关系谈不上差,但也绝对称不上好。
六郎和十一郎之间,皇后终究还是没能一碗水端平。
当然,这一点或许父亲已经知道了。
「你等先回去吧。」邵勋突然停下脚步,挥手道。
「是。」众人纷纷行礼。
邵渥看着父亲的背影,迟疑了一下,很快被老三拉走了。
待儿子们走后,邵勋又往前走了一段,然后吩咐了童千斤一句。
童千斤会意离开,邵勋则推开了院门。
这是一个独立的小院。
石氏怀孕后有了点优待,独门独户居住,应氏也不用干活了,专门照顾她。
见到邵勋来后,应氏立刻行礼,眼神有些幽怨。
「陛下。」石氏吃力地从胡床上起身。
「赶紧坐下。」邵勋立刻上前,扶着石氏坐下。
怀孕六个月了,肚子挺得老高,起立都不容易。
「陛下。」院外响起了声音。
石氏、应氏对视一眼,都有些疑惑,更有些似曾相识之感。
「进来吧。」邵勋说道。
亲兵将院门打开,放了一人入内,然后又关上院门。
「以后你就住这了,方便照顾一一石贵嫔。」邵勋看着来人,说道。
石氏脸一下子烧得火辣辣的。
她吃惊地看着来人,赫然是王简姬。
与会稽王的婚事定下后,石氏还在不同场合见过她几次。
犹记得一次她主持游园,来了不少女卷,她对王简姬怎么说来着?
「这朵新开的兰花,晨露未晞时最是娇嫩,正如尔初掌王府之时节。尔既入我司马氏之门,当知簪缨世族之妇,不独以容止为美。昔班昭作《女诫》七篇,言「清闲贞静,守节整齐」,此乃女子立身之本——”
想起这事,石氏就觉没脸见王简姬。
主简姬似乎也想到了这件事。
在她记忆中,石贵嫔当初说这话时,手里握着书卷,眸子带着三分寒潭水色,锦衣裁得比旁人紧半分,显露出美好的身段,肩线又始终绷得笔直,仿佛经年累月淬炼出的威仪。
衣领卡在喉骨下方三寸处,严整无比。
说话声调像用尺子量过,每句话尾音都落在羽调与宫调之间固定的位置当时她好羡慕,觉得自已若是执掌会稽王府二十年后,能达到石贵嫔那庄重、贞静的气度,便已是侥天之幸。
她之前听说石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