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武兼通的逸才,如果他能走上正确的道路,定能建立不朽的功业。”
“可是,我对你谈不上恨呀、仇的。”
“有许多人因他而死,此乃不争的事实。”
“就连你叔父吉田东洋也沦为其‘大义’的牺牲品。”
“杀人者即使被他人所杀,也无从怪起。”
“更何况……武市半平太始终坚持他的‘士道’,并为此付出了代价。”
“从这一角度来看,他是死得其所。”
“以上,我有什么理由替半平太报仇呢?有什么理由为土佐勤王党叫冤呢?”
后藤象二郎沉默片刻:
“……龙马,我呀,最讨厌土佐勤王党了。”
“在我看来,武市半平太领导的土佐勤王党就是一个笑话。”
“死抱着荒谬的所谓‘大义’,聚拢了一帮莽夫,看着很热闹,可实质上什么事情也做不成,只留下满地狼藉。”
“而你则不同。”
“我从很久以前起就注意到你。”
“对我而言,你是土佐勤王党中唯一值得期待的人物。”
“正如因此,我才特地同意跟你见面,听听你的想法。”
“可是,我的耐心终究是有限的。”
“如果你再没完没了地重复那几套陈词滥调,那我们也没有再见面的必要了。”
坂本龙马笑了笑:
“象二郎,与萨、长结盟一事,就不能再考虑考虑吗?”
坂本龙马话音刚落,后藤象二郎便不假思索地高声道:
“龙马,究竟要我说几遍,你才懂啊?”
“我们土佐有什么理由跟萨、长结盟呢?就只是为了打倒幕府、打倒‘仁王’吗?”
“是啊,只要打倒幕府,我们土佐就能迎来百倍、千倍的回报。”
“可要是输了呢?”
“这种回报与代价都很夸张的豪赌,我为什么要去参与呢?”
“假使维持现状,我们土佐就能继续保有24万石的封地。”
“一方面是‘安稳’,另一方面是‘动荡’。”
“现在,龙马,你告诉我,我有何理由去选后者,而不选前者?”
面对后藤象二郎的这一串尖锐发问,坂本龙马似乎是有备而来,脸上毫不见慌乱,悠悠道:
“只要有土佐加盟,我们说不定就能终止战事。”
后藤象二郎的颊间浮现不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