输家的南朝败得这般彻底,而今连个后裔都找不着。
可事实上,饶是到了现时,依旧有不少人——多为水户学、儒学的拥趸——视足利尊氏为大逆不道的反贼。
明明是毋庸置疑的赢家,结果直至今日依旧背负着“逆贼”的骂名……另立天皇就是有着这么大的风险。
如此,便不难理解山南敬助等人为何会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土方岁三——你小子的胆也太肥了!这种主意也敢出?你想害死青登?
山南敬助张了张嘴,本欲驳斥土方岁三。
可就在这时,自会议开始后就一直没说话的天璋院蓦地开口道:
“盛晴,妾身可以发言吗?”
天璋院的突然出声,使众人一惊。
青登怔了一怔,快声道:
“当然可以。殿下,您不必拘束,下官之所以邀您入席,便是想多听听您的意见。”
天璋院轻轻颔首:
“妾身接下来所说的每一句话,都只是个人的猜测。”
“兴许有惊世骇俗之嫌,望请诸位不要见怪。”
“和宫曾经跟妾身说过,睦仁是一个寡言怕羞的腼腆孩子。”
“别说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发表演讲了,哪怕只是跟人说悄悄话,他也会羞得直打磕巴。”
“所以……在得知睦仁竟能当着长州百官的面慷慨陈词时,妾身很惊讶……”
青登听罢,马上听出天璋院的言外之意,挑了下眉,眸中闪出精光:
“殿下,您的意思是说……此‘睦仁’非真睦仁?”
此言一出,现场顿时响起倒抽凉气的声音。
就连向来胆大包天的土方岁三,刻下亦双目发直,一脸的难以置信。
他所能想到的“离经叛道”的极限,无非就是另立一个天皇
找人来冒充天皇……这等行径,纵使冷酷如他,也从未想过!
天璋院摇了摇头:
“我不知道。我没有亲眼见过睦仁,更不了解其为人,所以不敢妄言。”
“但是……当前为长州叫好的‘睦仁’,以及和宫所描述的睦仁,确实有着很大的差别。”
落针可闻的静谧重又笼罩房内。
冷不丁的,土方岁三猛拍大腿,满面雀跃地高声道:
“很好!这般一来,正中吾等下怀!”
“长州的罪责又多一条!”
“不仅害死了先帝,而且还让‘假太子’堂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