重的打。
每一次迭甲过之后,便是轮到对面吭哧吭哧一顿乱揍……
他是河东闻喜的矿工子弟,一身力气,加入骠骑军后凭着勇猛和一股子狠劲,很快升到了什长。这身重甲加塔盾,足有七八十斤,但对习惯了井下沉重劳作的他来说,不会觉得沉重,反而有种踏实感。
『铁柱哥放心!咱们这身重甲,曹军的几根破箭奈何不得!』
旁边一个士兵咧嘴笑道,声音同样在头盔里回荡。
关墙上果然箭如飞蝗,叮叮当当的撞击声在塔盾上连成一片,如同骤雨敲打铁皮屋顶。
偶尔有箭矢刁钻地穿过盾牌缝隙,撞在胸甲或臂甲上,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,但都被精良的甲片弹开。
赵铁柱能感受到盾牌传来的冲击力,脚下却纹丝不动,如同钉在地上。
后方的强弩手,开始站在重甲兵的盾墙后面开始还击。
双方的箭矢弩矢交错呼啸。
『大黄弩!上!』
后方传来军校的怒吼。
几个扛着大黄弩的工兵,在盾阵和弩箭的掩护下,将组装好的大黄弩架在了盾墙上,然后飞快的点燃引信,扣下了弩机。
看着大黄弩上捆绑的火药呼啸而起,赵铁柱便是下令,『退!稳住!退!稳住!』
整个盾阵立刻由静转动,保持着严密的队形,一步一顿,掩护着工兵和长矛手,迅速向后移动。
『轰!』
一声沉闷的巨响在关墙下炸开,泥土碎石混合着硝烟冲天而起!
『中了!中了!』
『快,快记下来!今个加药量是够了!』
几名工兵在后面,扛着大黄弩唧唧咋咋。
退下来之后,赵铁柱做的第一件事依旧是整理盔甲盾牌。
一些卡在身上头上的箭矢弩矢,要拆下来,身上甲片破损的,也需要更换,盾牌出现凹凸的,同样也需要修理。
包括赵铁柱在内,几乎所有重甲兵退下来之后,摘下头盔都是一阵白雾升腾,一头一脸的汗水。骑兵的战友是战马,像赵铁柱一样的重甲兵的战友,就是这一身行头了。
『铁柱哥,你说……这仗要打到什么时候啊……』
一旁的重甲兵一边帮着赵铁柱卸甲,一边说道。
重甲兵的盔甲,单人一般都穿不上,必须要和其他人协作,才能顺利穿卸。
赵铁柱微微转头,『看见那关了么?听说过了这关隘,就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