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的结果,便是二殿下杨炯与李氏不和的声音喧嚣尘上,越发流传开来——如今的李氏是什么地位!
‘我李家本就权倾朝野,旧的几个不谈,就连持玄,新提拔的司马勋会和陈问尧…一个是阙宜的夫君,一个绛梁属下,陈老真人又一个劲地讨好李氏…’
‘但凡是个脑袋正常的,都知道要结交李氏才对!’
反观他的那位竞争对手,那位大皇子,一向对李家客客气气,虽然不能肆意结交,却找到了机会就和李周洛热切交谈,显得极为亲热。
如此一来,即便大家面上都互不牵扯,却几乎没有什么大势力肯投注杨炯了,这事情越演越烈,到了如今,李周洛真是无可奈何…
他在这府中徘徊了好几圈,有些难以置信的摇头:
“难道真的如传言所说…他无意争位,由是自贱?”
其实这么多年的屡次纠纷过来,李绛淳跟这位二殿下更熟悉了,眉眼间反而没什么忧虑之色,只道:
“至少他有一颗殷勤问剑之心。”
他低下头来,眼前池里的水清澈透明,底部的剑光闪烁,隐隐约约能见到一抹青色:
“无论出于何种目的,这些年过来,他的剑道是有十足的长进…虽然花招百出,可心比那位更诚。”
李周洛苦笑一声,道:
“我是不想参与的,可他这样折腾,反倒是像我们参与了。”
李绛淳正要回答,却隐约感觉袖口中一热,面色微变,站起身来,还未迈步,却见着下面的人急急忙忙的冲上来,在堂前拜了,道:
“老爷!湖上来人了!”
李周洛亦变色。
要知道,这么多年来,向来是他给望月湖上写信,有专门的人负责送信,根本不会有望月湖的人以李氏的身份堂堂正正地来他这【安阳府】上求见!
如今骤然来了这么一出,一下把他吓着了:
‘有何等大事,要这么正式的通知我!’
联想到自己兄长重伤多年,至今不曾现身,那颗心一下沉到谷底,他慌乱地扫了一眼儿子,李绛淳却默默摇头。
‘不可能…’
‘那难道是…’
眼看着长子一口气冲出去,李周洛的眼底一酸:
‘老大人?’
他紧跟上,却见府中立了一老人,满头白发,身材高大,两眼却颇有精气神,隐约还能看出温和宽厚之气,修为不过筑基中期,身后跟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