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曦明、李绛迁这些『明阳』、『离火』一道的修士能炼化灵火,而『厥阴』、『坎水』一道的修士自然能炼化灵水…而她的『全丹』属于调控水火的几道之一,除去合水并火,她通通可以炼化!
眼下又拿了灵宝,到手的种种好处都没有消化,可谓是守着宝山待发掘,她自然满心期盼,道:
“交给晚辈即可!”
李曦明并不多说,遣了她去炼化灵宝,终于松下一口气,回到丹炉前,调和了灵资,将那一份【宝降水】投入其中,心中踌躇起来:
‘灵宝炼化时间久些,还是有间隙的,我这一炉『角木』之丹要二三年方才能出,到时再考虑根除灾劫不迟…这二三年若是顺利,已经能有好几份【玄卿月粹】了。’
…
李氏在湖中蛰伏,消化这场南北之争得来的好处,从湖上离开的两鬼却蔫头耷脑、一步一回头地飞着,那王隆满心为难,道:
“大人特地嘱咐了,要把那个名字也记上,这可如何回去交代?”
张贵摇摇头,憨声道:
“无非被说上几句,罪不在我身,还能将我俩贬杀了不成!”
他很是坦然,王隆却有些恨铁不成钢,道:
“你是习惯了,我好不容易入了几位大人的眼,眼看升迁有道,这事情不成,只怕坏了我大事!”
王隆絮絮叨叨,后悔方才没有强硬些,张贵只憨憨地听着,两个人似乎乘了什么妙诀,速度极快,到了坟渊,暗沉沉深入其中,很快就有了彻骨的呼声。
这声音又尖又利,凄厉如鬼,在深渊之中不断回荡,两鬼却早已经习惯了,视若无睹,一个继续抱怨,一个仍旧沉默,直到无穷的黑暗袭来,暗红之色潜下重重阴云一般的厚重天地,这才见了一人。
此人身材高且细,形如枯槁,面色扭曲,如同一根竹竿,面上贴着一道长长的白符,上书金字:
【至下仪性】。
王隆见了这人,好像见了好友,只把他那干枯的手拉住,糊里糊涂抱怨了一阵,犹豫道:
“又听闻杨李交好,不如我先盖过此事不提,先去向我家大人报一报?”
这差遣瞥了他一眼,冷飕飕地道:
“上头能派到你手头的事情,能不能办成早有定数,何必忧虑?该怎么上报就怎么上报,功劳也好,责罚也罢,是你的也该是你的,还能逃得掉不成?”
王隆哭诉了一阵,见对方无动于衷,便问道: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