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孟则正色道:
“空无道的创始人,不过是堰羊道统之下一籍籍无名之辈,这铜盆就是其灵器,虽然品质不佳,却有大因果,因此…空无道趋之若鹜!”
李曦明心中一明,疑道:
“道友真是好心!”
在他看来,明孟完全没有把这东西告诉他的必要,岂不是自讨苦吃?
听了他的话,明孟摇头:
“我并没有换取此物的意思,善乐道也并不想插手空无大欲之间,我只是提醒真人…大欲道已经暗暗瞒天过海,去向道友换取此物——此物一旦落入空无大欲,必然会给魏王营造一劲敌!”
李曦明神情一肃穆,沉默下来:
‘看来…他们的人就是找上过岭峰那一对师徒了!’
他将和尚的话左右想了一遍,觉得利益与逻辑都有根脚,又去回忆诚铅的表情,倒也不觉得他像是资敌的人,更像是同样被蒙在鼓里,久久沉默之后,方才开了口:
“多谢提醒!”
明孟与明慧不同,并没有那样重的阿谀之心,见他有了答复,重重点头,起了身,微微一笑,法力一涌,那卷的字迹已然一一显了形,李曦明上下扫了一眼,通读一遍,晦涩至极,皱起眉来,去看明孟。
这和尚双手合十,声音很是忠厚:
“论明阳,谁能胜过魏王?在这处使坏,小僧也是不要命了。”
李曦明点了点头,听着和尚道:
“我师兄受大羊山之命,驻守江岸,多有打扰了!小僧还有要命在身,告辞了!”
他干脆利落地离去,李曦明则收了东西,仔细思量了,把这铜盆藏好,心中渐渐有数:
‘也算了结了…把那几炉丹药炼罢,给两人送过去,我也应当闭关,专精些术法。’
正准备下山,却发觉那平偃魔头等在殿前,含笑看着他,低声道:
“真人…大王手中事了结,有一句话,托真人带给魏王!”
李曦明心中霎时警惕起来,面上客气颔首:
“不知是哪位殿下?”
“白龙祧,备海龙王。”
“请讲!”
老魔头沉沉地盯了他一眼,道:
“魏王曾经答复过龙王,太祖为落霞所害,龙属是千年故交,想必能辨是非——如今魏王已经是紫府中期,应循旧时诺言。”
李曦明直勾勾地盯着他,口中隐约发苦,问道:
“龙王这是什么意思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