跪在底下的男子面色微红,颇为激动,拜倒在地,磕头道:
“晚辈定不叫大人失望。”
……
天光灿灿。
栀景山上白花飞舞,李周巍静静地坐在主位之上,望着拜倒在地的两人,微微有了笑意,道:
“起来罢…不必客气。”
李绛梁这才抬起头,恭谨地起身,杨阗幽则轻抬螓首,到了桌边,纤手执起玉壶,满了一杯,恭恭敬敬端在手里,举过眉来:
“成婚当日,不曾请到父亲,晚辈忐忑不安,兄长亦责我,只说君舅未至,如何约姻?今日补之…还请父亲用茶!”
李周巍并不为难她,信手接过,简单全了个礼仪,稍稍一抿,道:
“我当时闭关,诸事繁多,倒是耽搁了。”
他抬了抬下巴,金眸沉静,看向李绛梁,道:
“诸兄弟之中,绛梁最守规矩、知好坏,一颗心比他几个哥哥都要正,只怕他在南边吃了亏。”
杨阗幽恭身一拜,道:
“父亲放心,君上重用夫君,视他为股肱之臣…”
她抬眉一笑,眼底多了几份深意,道:
“大人事事做得妥帖,我见了老祖,老人家也说大破释道,极为威猛。”
李周巍不置可否,并不去答她,李绛梁则低了眉,道:
“幽儿…想着老大人那处也收拾好了,你先去见一见大人,我随后便来。”
杨阗幽敛色点头,默默退下,山中渐渐宁静下来,李绛梁久久未动,李周巍倒是难得笑起来:
“怎么…什么事能动劳你亲自来湖上?”
李绛梁低他一阶,侧身立着,郑重其事地下拜,恭声道:
“儿子有要事禀报!”
此言一出,李周巍也收了神色,听着李绛梁面色复杂地道:
“父亲西海诛敌,名声愈大,可那灵物并不简单…我听了只言片语,有些猜测,急切地来报父亲了。”
李周巍心中本有判断,皱了皱眉,道:
“是少阳之事?”
李绛梁沉沉点头,道:
“那妖物所得之物,是从一位通玄正统的修士手中得续,道统名为【希阳观】…”
“这位【希阳观】的祖师,本是一位少阳余位的修士,出自通玄首徒、第一位少阳主人的门下,故而认他为祖师,【希阳观】在人间的道统,就是【紫台玄榭宗】!”
李周巍其实有所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