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亦卜剌示意他继续。
“我跟您说句心里话,虽然织田将军自己是很自信,但以在下之见,东瀛那边的战局……最后鹿死谁手、尚未可知。”孙亦谐道,“我们这些被他千山万水派过来潜伏的人,说得好听是先锋,说得难听就是他‘有枣儿没枣儿打三杆子’给丢出去的弃子……到最后我们能不能等到他统一日本、再出兵大朙都是一个问题,就算有朝一日他真出兵了……恕我直言,凭东瀛之国力,想动大朙的江山,那不是蚂蚁吞大象吗?即便他能取得一时一地的胜利,最后也是迟早要失败滚蛋的。”
“哦,所以……”亦卜剌见他分析的有理有据,便顺势道,“你便打算‘良禽择木而栖’,转投我的帐下?”
“唉……”孙亦谐又叹道,“实不相瞒,若不是我的身份被黄东来那狗逼识破,或许我还有回大朙继续潜伏的可能,但如今……除了大帅麾下,我确实已无处可去。”
“难怪啊……”亦卜剌又觉得是自己想通了,“我说你小子前日夜里怎么一见我就没脸没皮的说什么‘飘零半生、未逢明主’,还‘惊为天人,愿随左右’……原来那时候你就知道自己没退路了。”
亦卜剌不但是把这事儿给“想通”了,连孙亦谐今天为了“表现”而独自去朙军营外叫阵的行为都给串上了。
“明白了,这样我就全明白了……好,好。”到了这一步,他便完成了人在被忽悠时最关键的一个环节——自我说服。
“大帅,前夜之言,虽是无奈,但也有几分发自肺腑啊。”孙亦谐也继续用没羞没躁的马屁推波助澜。
“呵……”亦卜剌笑了笑,“行……今天起,你也不用打杂了,且来我帐下听命……”
“大帅!”没想到,孙亦谐听见这话,还没等对方话音落地,便立马抱拳道,“既然大帅不弃,愿意用在下,那我当下便有一计献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