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者说,把兀鲁部的人都杀了,他也就没人手了。
这个地盘,也白打了。
这样也违背了他的初衷。
如何在不杀少杀的情况下,震慑两千多蛮修,又成了一件很棘手的事。
一旦震慑不住,自己倒是不会有危险,但乌图部的修士,扎木长老,还有自己从其他小部落,搜刮来的二百蛮修,必定会被兀鲁部那些残忍的蛮修,屠杀殆尽。
但不把自己手下这二百杂兵带过去也不行。
不带着他们到处征战,树立威望,培养共同进退的意识,这些杂兵,就只是一盘散沙和一堆废物。
没有自己培养的人,建不成势力,一切图谋,都只会是空谈。
毕竞他现在,是一个有改变现状,建功立业的「野心」的人。
不是一人吃不饱,全家不饿的心态了。
很多事,他也不可能一个人,一直大包大揽。
尤其是,万一到了讨伐后期,涉及到与大部落的冲突和战争,他一个人作用有限,总归还是要麾下的蛮兵,去冲锋陷阵。
墨画轻轻叹了口气,而后沉下心来,开始考虑「讨伐」兀鲁部,会遇到的种种事宜,并以此进行仔细推衍,做好万全的谋划。
三日后,二百蛮修,便开始进军,向凶残的兀鲁部进发了。
所有人的脸上,都如丧考妣。
甚至有人,目光暗淡,一副即将去死的模样。
便是对墨画最为「忠心」的扎木长老,也神色凝重。
唯有跟在墨画身后的小扎图,替墨画举着巫祝的旗子,雄赳赳气昂昂的,一脸自豪。
距兀鲁部尚有十里地,便有极浓的血腥传出,道路两侧,摆着人头,沾着肉酱。
队伍中一些蛮修,便两腿一软,瘫倒在地,路都差点走不动。
其余诸人,也都神情惶恐,面露惧色。
有一个蛮修,在惊惧之下,还是当了逃兵,被扎木长老抓住,一枪刺死。
没人再逃了,但队伍内的情绪,瞬间又紧张了起来。
便在此时,墨画平静而庄严的声音,响在每个蛮修的耳边:
「你们奉本巫召令,为神主而战。」
「即便身死,亦可受神主赐福。」
「但若逃命,便可视为背叛神主,死后会被打入大荒炼狱,永世沉沦。,墨画的声音,仿佛带着一股魔力,散发着不可抗拒的威严。
此言一出,众人心中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