沙船便乘着风,到了大漠城。
大漠城城墙高耸,恢弘壮阔。
渡口附近,停靠了大大小小,很多艘沙船。
船老大的船,几乎是其中最不起眼的一艘。
但这艘船对他而言,却是生死攸关,几乎是他的全部生计。
等船真正靠了岸,远离了茫茫风沙,船老大心里的石头才真正落下。
这个时候,他才突然记起一件事,在人群中找了半天,可却根本不见了墨画的身影。
问了一圈,也都说没见过。
那个瘦瘦弱弱,容貌俊俏,目光明亮的小伙子,似乎就直接这样人间“蒸发”了,没留下一点痕迹。
船老大神情错愕。
其他船工也面面相觑。
“这么说好像也是,自从这小兄弟画完阵法,就看不到他了。”
“不会是失足掉沙海里了吧……”
“胡说什么……”
“那他人呢?怎么直接不见了?”
“莫不是……”
船老大脸色凝重,嘱咐道:“这件事,谁也不要提,不然别想再跟我吃这碗饭。”
一众船工闻言噤声,不敢再提及。
众人在大漠城的渡口,休整了几日,但并未进城。他们这些穷苦的散修,是不允许被进入大漠城的,再者说他们身上拢共没几枚灵石,进城也没用。
他们只负责,把别人送到大漠城。
但这等大仙城,根本不是他们的容身之处。
几日后,他们拉了点零星的散客,又原路返回大风渡了。
不知是不是因为沙船更稳了,也更快了,这一路,就莫名顺利了很多。
回到了大风渡,船老大左想右想,仍旧放心不下,便找来了一个,在船行做维修的老师傅,让他替自己,检修一下沙船。
老师傅在船行,当了一百五十年差事,为人固执但守信,很受敬重。
他将船老大的沙船拆开,一脸嫌弃,一会说这个老化了,一会说那个风化了,直到看到了船上的阵法,他才猛然惊愕,瞪大眼睛:
“你……你这阵法……哪来的?”
船老大神情一动,小声道:“这阵法……怎么样?”
他这辈子,没画过一笔阵纹,对阵法实在一窍不通。
老师傅深深喘了口气,这才颤声道:
“这可是……二品高阶的阵法,船行很多大沙船用的,都没你这阵法好。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