剧,也拉开了惟幕。
一个接一个修土,倒在尸毒森然的利爪下,而后被僵尸,啃得面目全非。
墨画只能在暗中,尽量丢一些火球,去轰杀屠城的尸修和僵尸,来缓解一下城中修土的压力。
就这样,一边杀僵尸,一边沿着因果线向前走。
最终走到了一座,挂着青色惟慢,装饰华丽,门窗紧闭的阁楼前。
墨画趁乱,破了阁楼的门窗,走进了楼内,满目全是粉红色,飘着馥郁的香气。
此时楼下大厅,同样乱做一团,男女混杂在一起,耳鬓厮磨,衣衫不整。
似乎所有人,全都沉浸在情念之中,根本不知大难将至。
墨画上了二楼。
二楼全是粉色的闺房,房门紧闭,屋内有男女压抑的旖旋之声传出。
墨画皱眉,沿着粉色的长廊,径自走到一间闺阁外。
这间闺阁的房门,仍旧是紧闭的。
墨画随手一挥,墨迹在空中浮动,结成阵纹,解了阵法,开了房门。
一股更浓郁糜烂的花香,飘了出来。
墨画屏着呼吸,走进房内,便见到了姬长老。
姬长老躺在床上,脸色苍白如蜡,上半身光着,皮肤松垮,裹着骨头,身上的血肉似乎都被吸干了,下半身则不停流着血,浸透了半边床榻。
他见到墨画,一脸苦笑,声音沙哑,缓缓道:
「她跟我说,她娘亲死得早,爹爹好赌,有弟弟要养,红颜命苦,只能丢掉自尊,陪男人欢好—」
「她的眉眼间,是高傲的,在我身下时,神情是屈辱的——」
「许是她太美了,我竟然真的信了———」
「这种屁话,我听了一辈子了,我竟然会信,我竟然会信—」
「我竟然,觉得她不一样,想照顾她一辈子,一辈子待她好———」
姬长老咧开嘴角,自嘲地笑了笑。
这一笑,牵动了伤势,他残留的生机,流逝得更快了,明明脸色苍白,但印堂却黑得宛如黑洞。
姬长老似乎明白了什么,缓缓抬起头,惬地看着墨画,目光十分复杂:
「墨公子—果然,什么都没命重要—我应该好好修行的,墨公子,我应该好好活着,好好修行的——」
「墨公子—」
「我—」
两行热泪,自脸颊流下,而后变得冰凉。
姬长老的气机,也就此断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