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离开了太虚门,他的背影,也渐渐消失在了太虚山外的云雾中。
太虚门内。
一夜未睡的荀老先生似有所感,抬头看向远方,满眼皆是不舍,末了深深叹了一口气。
长老居中。
与墨画关系比较好的,荀子悠,荀子贤等诸位长老,也忽然觉得心中空落落的。
小书苑前。
大白狗冲着远方,汪汪直叫,似乎是在送行。
太虚掌门看向山门。
便见太虚山门之上,不知为何,竟飘起了袅袅的轻烟,与太虚山的云雾,互相融为一体,不由为之一怔。
很久之前,太虚山门之上冒起的青烟,不禁浮现在他的脑海。
太虚掌门错愕片刻,心中恍然,轻叹道:
“好孩子,愿你道途一帆风顺……”
……
与此同时,清州城,顾家。
原本早起修行,有些困倦的瑜儿,忽然心头一跳,神情难过了起来。
正在指点瑜儿修行的闻人琬,也有一瞬间突兀的怅然若失,而后渐渐明白了过来。
“墨画他……离开了……”
想到这近十年来,与墨画相处的点点滴滴,闻人琬心中既是温暖,又觉得酸涩不舍。
正怅然失神间,忽而一道尖厉怪异的声音响起:
“该死的……终于走了……”
闻人琬一愣,低头看去,便见“瑜儿”不知何时,印堂漆黑,满脸恶毒。
似是察觉到了闻人琬的目光,“瑜儿”也咧着嘴,盯着闻人琬看,目光狰狞。
闻人琬有一瞬间的惊愕,片刻后她想起了墨画的话,释然地笑了笑,摸了摸“瑜儿”的头,目光温柔如水,一如在看着自己心爱的孩子。
“瑜儿”愣住了,不知为何,他竟凶不起来了,甚至不敢看闻人琬那双柔美的眸子,只能默默移开视线,但心底却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颤动。
那是一种,神明从来未曾感受过的东西……
……
墨画离开太虚门后,换下了代表太虚门身份的道袍,并将道袍,小心翼翼迭好,放进纳子戒里。
之后,他带着斗笠,换上了一件寻常的长袍,遮掩了气息,又雇了辆马车,径直向乾学州界以北,一处偏僻的云渡城驶去。
而此时,云渡城内。
一处茶肆内,一个老者,正与一位仪表不凡的中年修士,在喝茶下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