动。
墨画则记着荀老先生的叮嘱,低调点,收敛点,表现得朴素简单一些,内在淡然,因此也并不将其他人的目光和议论,当成一回事。
各大世家和宗门的高层,纷纷注视着墨画,心思各异,但都默不作声。
观众席中,顾长怀,张澜,太虚门长老和弟子等一众原本担心挂念墨画的修士,此时看到墨画安然无恙,神色如常,也都如释重负。
论道山的长老们则恰恰相反。
他们全都提心吊胆,如临大敌,死死盯着早已被列入“黑名单”的墨画,生怕这小子又搞出什么幺蛾子,把论道山再掀个底朝天。
按理说,论阵不是论剑,应该折腾不出那么大动静。
但问题就在于,墨画这小子身上并没有什么道理可讲。
就在这种复杂而微妙的气氛中,论阵大会开始了。
墨画被安排在了,所有座位的第一排,第一座,还是独立的座位,颇有“独占鳌头”的气势。
原本想收敛行事的墨画,无奈叹了口气。
没办法,他倒是想低调,可他的实力不允许。
他是“阵道魁首”。
此前从没有,阵道魁首,还来参加论阵大会的先例,因此,他只能坐第一排,独立的第一座,受万人瞩目。
墨画有一点点不自在。
不过,他经历的大场面太多了,很快心态就平和了下来。
之后,开始发题,考试。
整套流程,和上一届大差不差。
能画出来就留下,画不出的就走。
每个弟子,也都有三次容错。
墨画觉得熟悉,亲切,还有些无聊。
因为这些阵法,实在太简单了。
每届论阵大会,弟子之间的阵法实力,不会有太大出入,但墨画却比三年前,强了太多太多。
神识二十纹结丹,学了绝阵,学了血祭阵枢,阵法的造诣早已更上了一层楼,甚至连血祭大阵都崩掉了。
如今回过头来,参加论阵大会,再画三年前的那些阵法,墨画总有一种,陪小朋友“过家家”的感觉。
“收敛点……”
墨画叹了口气,而后拿起笔,在阵纸上,百无聊赖,但也一板一眼画了起来。
无论什么阵法,他都是这样一脸惫懒,慢悠悠地画着。
墨画以为自己,已经足够“收敛”了,但却没想到,他这副“懒散”的样子,给身后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