弟子?
是妖孽般的阵道魁首?
还是以一斩五的论剑天骄?
是灵修?是剑修?是阵师?
这些好像都有一点,但好像都很片面。
屠先生神情阴厉,血异的眼眸开始不规则转动,墨画一点一滴的因果,在他心间流淌,被他一点点推演琢磨。
如此思索了许久,屠先生眼眸微张,血色一闪而过,终是豁然开朗,想通了一切:
「万法皆通,身法绝妙,隔空御剑,阵法妖孽-看似变化万端,但究其根本,不过两个字..」
「神识!」
「此子一切的依仗,都是他的神识!」
「不....
屠先生瞳孔骤缩,目光凝肃。
或许只有一个字:
神!
次日。
大荒狱,地牢中。
天已经亮了,但狱里还是暗的,分不清昼夜,自然也分不清白和黑,人和魔。
一身漆黑魔袍的屠先生,捧着一个古老的青铜匣,走进阴森可怖地牢,一抬眼便看到了盖着小毯子,正睡得温馨香甜的墨画,眼皮忍不住直颤。
他就这样,捧着匣子,直愣愣地站着,像是一个等着「公子」起床洗漱的「老奴」,
只是目光却越来越阴冷。
不知过了多久,墨画也醒了。
被屠先生阴冷的目光看着,真的很难再睡着。
墨画张了张嘴,坐直了身子,伸了伸懒腰,然后便起床,收拾起了小毯子,这才转头,看向一旁的屠先生,打招呼道:
「先生,早。」
屠先生没说话。
墨画伴装不知,问道:「对了,还不知先生您姓什么?」
「屠。」屠先生语气冷漠。
墨画点头,「屠先生,早。」
屠先生漠然地看着墨画,「我给你送来了一份礼物。」
「礼物?」墨画一证。
屠先生打开青铜匣,露出了匣中白森森的骨箍,以及骨箍之上,一枚乳白色,不知出自什么兽类,而且也不知存在了多少年的,镌刻着血色荒文,满是裂痕的牙齿。
「这是数千年前,我大荒一族的高人,亲手炼制的至宝,我现在把它送给你,你戴着试试看。」
屠先生冷冰冰道。
墨画看着白森森的古老骨箍,神情肃然,「这个礼物—太贵重了。无功不受禄,我不能收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