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储物袋中,取出阵媒和笔墨,自己画了副清风阵,去了去牢里的异味,又画了副暖风阵,给自己取暖,然后取出小毯子,盖在自己身上,就这样往地上一躺,准备踏踏实实,先睡上一觉。
可刚躺下,墨画仰头一望,就见一只巨大的血腥的眼珠子,正在与他对视。
被人盯着,都睡不着觉。
更不用说,被这么大一只血淋淋的眼珠子瞪着了。
墨画平静道:“你妨碍我睡觉了。”
他现在身处邪神的“大本营”,不太想惹是生非。
而且,他之前刚“吃”了一顿,现在还没什么胃口。
血淋淋的眼珠子猛然一颤,而后立即紧紧闭上。
墨画这才满意,缓缓闭上眼睛,不一会儿,便传来均匀的呼吸声。
黑暗深邃,阴森绝望,邪祟觊觎的大荒狱中,墨画就这样盖着小毯子,安安稳稳地睡着了……
……
邪神庙,一间密室中。
屠先生正与上官望密谈。
“约定的事,还望屠先生,不要食言。事成之后,若得……”上官望一顿,这才勉为其难地尊称道,“若得‘神主’的眷顾,保我长生不死……”
屠先生笃定,“这是自然。”
上官望面色沉郁,似乎仍旧心结难解,再三确认道:
“世人求道,历千劫万险,才有那么一丝渺茫的可能,飞升成仙。”
“仙者,与天地同寿,与日月同辉,如此方可长生。”
“而我,境界不过羽化,距仙人远矣,信了‘神主’,当真可长生不死?”
屠先生低声道:“望长老,可知我活了多久?”
上官望神色稍解,微微颔首,而后又想起另一个问题,问道:
“信了神主,得了长生,我是否还能……存有理智?”
这是他最为顾虑的,他可不想长生不死之后,反倒失了理智,成了一只嗜血的野兽。
屠先生并未安抚山官望,反倒嘲讽道:“理智这种东西,留着何用?”
上官望神色一变。
屠先生按着上官望的肩膀,淡淡道:
“望长老,你莫非真的以为,这世上的人,有所谓的‘理智’吧?”
“人为了满足欲望,有时候会做出比禽兽更癫狂的事,这能称之为理智么?”
“汲汲于名利,贪求力量,贪求物欲,乃至于自取灭亡,都在所不惜……这些,也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