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见墨画反过来,凭借阵法,收割这些宗门弟子的性命,心中不要太快意。
一位万阵门长老,指着方天画影上,正在打坐闭目养神的墨画,对着身后各届的弟子道:
“这就是墨画,这就是乾学阵道魁首。”
“曾经,只差一点,他就是我万阵门的弟子,也是你们的师兄了。”
“只可惜,我万阵门福薄缘浅,与这份机缘失之交臂了。”
“今天有机会,你们定要好好看,好好学,这就是你们将来的榜样……”
大多数弟子点头。
也有弟子记性好,疑惑道:
“长老,您之前不是还说,这墨画是众矢之的,我们也要落井下石么?”
万阵门长老脸一黑,“此一时彼一时,这句话,休要再提。”
“哦……”那弟子弱弱道。
“不过……”
另有一位万阵门长老叹道,“阵法需要未雨绸缪,提前筹备。临战画阵法,实在是太急了……”
“这个墨画,到底只有一个人。凭一个人画的阵法,是抵挡不了,四宗七门那么多弟子的攻势的。”
一众阵法长老,也都有些惋惜。
这一点,场间很多修士都看出来了。
太虚门的阵法,很快就要用完了。
毕竟迄今为止,墨画已经布下了不少阵法了。
之前四宗七门的攻势,也几乎将他布下的这些阵法,都消耗殆尽了。
他现在还留存的阵法,根本支撑不了多久。
……
论剑场内,墨画也心知肚明。
谷外道法交错,阵法震荡,轰隆声此起彼伏。
墨画则安然坐在谷内,一处大石头上。
这块大石头,平平无奇,但墨画自进谷之后,就一直坐着,不曾挪动过半分。
而自进谷开始,他就在画阵法。
借幻阵和隐匿阵拖延的时间,他歇歇停停,前前后后共画了足足二十副高阶阵法。
而这些阵法,大多都在此前的攻势中,被消耗掉了。
如今残存的,只剩三四副了。
这三四副,还在被不断消耗,根本支撑不了多久。
阵法即将告罄,形势渐渐危机。
“既然如此,那就不藏了……”
墨画淡然取出笔墨,铺好阵媒,开始画阵法。
这次,他不盖小毯子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