倒吸凉气的声音,此起彼伏。
与此同时,众人心底的无名邪火,也止不住地往上窜。
“这他妈也行?”
“我真是……服了这个小兔崽子了……”
“好好地死一次不行么?”
“不行了,我气血涌到脑子里了……”
太虚门几乎是必输的局面,墨画也几乎是必死了。
万众期待的情节,眼看就要有了展现。
结果这小子,他臭不要脸的,自碎论道玉退场了。
就是不能,好好地被“杀”一次。
众人纷纷怒道:
“我从未见过,如此厚颜无耻之人!”
“自碎论道玉,这种事他也做得出来?”
“这是论剑,又不是真正的生死厮杀,论道山大阵护着,就这,都不敢跟人死战到底么?”
“懦夫比败者更可耻!”
“但凡要一点脸,他都做不出来这种事,甚至但凡动一动这个念头,都是罪恶滔天!”
“好歹也是太虚门的天骄,是乾学阵道魁首,他这么做,同门怎么看他?长老怎么看他?掌门怎么看他?老祖怎么看他?”
“他不应该感到无地自容么?”
“整个太虚门,不,整个乾学州界,就没他在乎的人了么?”
……
群情激愤,纷纷出言怒斥墨画。
人群中的顾长怀,默默叹气,心道不愧是墨画这小子,总是能找个刁钻的角度,把别人气个半死……
当然,这点墨画还浑然不知。
对他来说,自碎论道玉而已,又没什么大不了的。
而且,他习惯于把“生死”,都掌控在自己手里。
哪怕输了,他也要自己退场。
让别人劈他一剑,他心底总觉得有些不安全。
万一论道山五品大阵失效,那他挨这一剑,小命不就没了么?
虽然这是五品阵法,还是大阵,失效的概率低得渺茫,几乎不可能发生。
但墨画是阵师,向来只信任自己的阵法。
别人的阵法哪怕再强,那也是别人的,他心里都觉得不怎么可靠。
不盲目崇拜,不盲目信任。
这是一个优秀阵师的自我修养。
因此,与其被人“杀”退场,不如自己捏碎论道玉,来得更保险一点。
至于其他人,乃至宗门怎么看,墨画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