支撑其门楣家业。”
李元嘉明白,这话几乎等于明白告知江夏郡王府,只要老老实实的忠于朕,勤勤恳恳为国卖命,朕不介意宽恕李道宗之罪孽,并且惠及整个江夏郡王府……
“陛下放心,您的话语微臣一定带到,让江夏郡王府上下体会陛下良苦用心。”
……
房府。
房玄龄出门会友,房俊接待登门造访的李元嘉。
李元嘉先在正堂向岳母卢氏施礼问安,而后才与房俊一并前往书房……
“你去了江夏郡王府传达圣旨?”
“嗯,刚刚回来,李景仁已经带着亲兵出城奔赴华亭镇了,陛下此番施恩,江夏郡王府上上下下感激涕零,本以为是夺爵、抄没之下场,谁能想到陛下仁厚至此居然愿意给一个起死回生的机会?”
李元嘉唏嘘一阵,然后看着房俊道:“当初你与江夏郡王交情甚好,可江夏郡王出事之后你却对其子嗣不闻不问,有悖你‘义薄云天’之匪号啊,况且李景仁那小子也曾在你身后转悠,为何半点不念旧情?”
之所以当年贞观勋臣都对房俊很是照顾且相处融洽,除去一部分房玄龄的原因之外,更在于房俊为人处世开朗、大度、讲义气,与那些草莽乱世之中走过来的豪杰极为投契。
按理说,既然李道宗已经身死,那么房俊理应对其子嗣家眷予以关照,结果却是不闻不问、置之不理……
如此,也使得朝野上下对房俊颇有微词。
房俊喝着茶水,耷拉着眼皮不以为然:“旁人不明就里胡乱猜测也就罢了,你怎地也说出这种蠢话?”
李元嘉对他的态度不满,气不过:“怎么就蠢话了?”
房俊叹口气道:“以当时之局势,以及陛下与我之间微妙的关系,你以为我对江夏郡王府伸出援手是对他们好么?”
“呃……”
李元嘉语塞。
房俊摇摇头,似乎对这个“傻姐夫”很是失望:“连‘恩出于上’的道理都不懂,你这个宗正卿到底怎地当的?糊里糊涂将来把命搭进去也就罢了,但在那之前烦请将大姐送回家来,并且写一封休书自己承担一切责任,不要祸及妻儿。”
李元嘉气得不轻,却也承认房俊有道理。
李道宗是实打实的谋逆,按照大唐律法阖家上下都要遭受牵连,即便不至于尽皆株连斩首却也不可能置身事外,夺爵、罢官、流放几乎是肯定的,唯一能够赦免的是陛下。
赦免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