内侍敲门得到允许之后入内,身后跟着两个宫女。
“启禀陛下、太尉,长乐殿下得知陛下与太尉饮宴,故而特意送来两道小菜以为佐酒。”
李承乾颔首,待宫女将几个小菜放在桌上,遂笑着道:“说起来倒是借了二郎的光,平素长乐可不会给我送菜。”
房俊笑着回道:“陛下对微臣宽容信任,对鹿儿亦是视如己出,长乐殿下因此感怀,这菜必然是送给陛下。”
李承乾点了点房俊:“牙尖嘴利。”
这话隐喻很深,但听出来也不难,大抵是埋怨当初为了笼络长孙家而将长乐公主下嫁,并且在知悉其婚姻不谐、郁郁不乐之时非但未能给予支持反而听之任之。
如今之所以“感怀”,则是因为李承乾准许长乐与房俊之私情……
喝着酒,君臣二人就当下中南半岛之局势讨论一番,李承乾愈发坚定出兵之志。
门外又传来请示之声,内侍再度带来两个宫女……
“晋阳殿下让厨房整治了两道海鲜,送来于陛下、太尉佐酒。”
李承乾脸色便不大好看,随意摆摆手将宫女斥退,瞪了房俊一眼:“如今寒冬腊月却依旧从东海源源不断送海鲜入宫,你可知多少御史言官弹劾你奢靡浪费?”
房俊不以为然:“我花的是自家的钱又非公帑,想怎么花就怎么花,御史台那些乌鸦们哪里管得着?再者,晋阳殿下自幼气虚、心悸、根元浅薄,虽然这几年并未犯病但毕竟隐疾未去,当年孙道长说多多吃用海鲜对殿下病患有益,花再多的钱也值得。”
李承乾啧啧嘴,一时间居然无法反驳,哼了一声,不满道:“你就宠着她吧!正因你这般无微不至之关怀、无法无天之宠溺,才导致豆蔻年华之少女心思全都系于你一身,对其余男子不假辞色,看不入眼,婚事一拖再拖,都成了老大难!”
“天地可鉴,微臣对晋阳殿下绝无半点非分之想!”
房俊抱屈:“况且晋阳殿下对我更多是兄妹之情,只因对其诸多爱护进而心生亲近,少女怀春却分不清自己感情,待到过得几年阅历增长,必然迷途知返。”
李承乾气道:“再过几年就是老姑娘了,迷途知返又有什么用?闲着没事儿对她那么好还怪她对你青睐有加?兕子钟灵毓秀、玉洁冰清、最是乖巧贤淑,反正都是你的错!”
“……”
房俊摊手,无言以对。
皇帝不讲理的时候谁能将之奈何?
总不能因为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