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若是依旧这般犹犹豫豫、举棋不定,恍惚之间三五年便过去,到时候十八、九岁的老姑娘了还怎么嫁人!”
民间嫁娶十八、九岁的大有人在,甚至二十余岁尚未成婚的女子也有不少,但对于世家门阀来说女子及笄、天葵已至,那便要嫁人了,最起码也要将亲事定下,更遑论皇家?
见晋阳公主笑吟吟一副温婉模样儿却不说话,愈发愤愤不平:“那厮若当真有心便应给你一个肯定的说法,这般拖拖拉拉语焉不详必是没安好心,兕子你莫要自误!”
晋阳公主笑着道:“好的,我知道啦!”
李治摇头无语、长吁短叹,这个嫡亲妹妹聪慧伶俐、主意极正,当年太宗皇帝都拿她没法,如今陛下也只能一味宠溺,他又能有什么办法呢?
见李治喋喋不休,晋阳公主赶紧起身告辞,让马车卸万东西自行回府,自己则坐着四轮马车去往升平坊玄清观,并派人去往房府送信,邀房俊雪日游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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房俊正在家中哄孩子,怀里的房静人如其名,粉雕玉琢的小脸儿漂漂亮亮,眉目之间蕴含着一股淡雅如菊的气质,被父亲抱在怀里揽住父亲的脖子,安安静静、不哭不闹,时不时抬眸与父亲宠溺的眼神对视一下,泛起一个甜美的笑容。
可是将老父亲一颗心彻底融化了……
与之相反,房菽、房佑两个儿子则淘气得厉害,拎着不知府中哪个家将给雕刻的木刀,“乒乒乓乓”从正堂一路打到卧房,又从卧房打到院子里,嘴里还呼呼哈哈叫个不休,没一会儿的功夫便滚得满身泥雪,被金胜曼拎着脖领子去沐浴更衣。
高阳公主隔着窗户看着这一幕,忍不住笑起来:“这两个混账最是怕这个‘四娘’,也很敬重,若是换了旁人怕是早就拼命挣扎,甚至呼喊家兵前来相助。”
新罗公主本就是个爽利的性格,且对于大唐的礼仪不甚了解,在孩子们面前从来不摆长辈架子,每一回孩子们缠着她求教兵刃拳脚的功夫都耐心指导,在孩子们心里反而很是有威信。
房俊不置可否,在闺女脸蛋儿上香了一口,逗得闺女咯咯直笑,反过来亲了老父亲一下,喜得房俊眉开眼笑:“那俩浑球都不是什么安分守己的性子,老二看上去文静一些,实则心眼儿太多、最是傲气,将来指不定给我闯什么大祸呢,根本指望不上……只有我闺女漂亮又懂事,是我的心尖尖。”
对此,高阳公主有些头疼,埋怨道:“闺女固然好,可你也别宠溺太过!依我看啊,咱家两个儿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