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一生磊落、无所顾忌,学不会放个屁都要夹着尾巴!”
“好好好!”
李勣气得快要冒烟,拍着桌子骂道:“你无所顾忌、顶天立地,是光明磊落的英雄豪杰,我李勣放个屁都得夹着尾巴,入不得你这混世魔王的眼,那就请速速离了我这府宅,莫让我玷污了你的威名!”
“嘿!”
程咬金脸皮极厚,给自己斟酒,道:“你让我走我就走啊?酒没喝完呢,喝完了自会走,你留我我也要走。”
“娘咧!”
李勣火冒三丈,桌子拍得更响,怒目而视:“给老子滚蛋!”
“嘿嘿!”
程咬金喝酒吃菜、怡然自得,对李勣的斥骂充耳不闻。
李勣气得不轻,却也拿他没法,只得温言规劝:“收一收你那一套吧,时代不同了。”
太宗皇帝在时,对于臣子并不以威严肃穆来提升威望,因为他本身之威望已经外溢。可现在陛下却严重缺乏威望,只能示之以“仁”、待人以“宽”,以此提升威望。
然而正所谓“越是缺什么就越要强调什么”,真正的“宽仁”何必一遍一遍的强调?
越是认为陛下“宽仁”,故而言谈无忌、行事无度,越是容易遭受反噬……
程咬金拈着酒杯的手顿了一顿,问道:“所以你就向房二摇尾乞降,指望得了善终、家宅平安?”
李勣已经不知说什么好了,气道:“我几时向房俊摇尾乞降?之所以与他一起是想要完成大唐军制之改革,在保证军队战力的前提之下杜绝军阀割据之可能!这是一心为国,非是结党营私!”
“行吧,”程咬金啧啧嘴,不以为然道:“既然你能骗得了自己,我也再不多言。”
李勣:“……”
娘咧!
*****
翌日,腊月初一,大朝会。
卯时天色未亮,黑漆漆的夜空洋洋洒洒的飘起雪花,将整个长安城笼罩其中。一道道由火把、灯笼组成的“火龙”自各处坊门而出,沿着纵横往来的街道穿行其间,向着承天门汇聚。
待到宫门开启,数以百计的官员按照官阶高低有序、鱼贯进入太极宫……
临近年尾,朝堂上下事务繁冗,三省六部九寺各项事务堆积如山,都要在年前予以完结,更有年前、年后各项祭祀从现在开始就得提前做好准备,不能有半点疏忽大意。
“国之大事,在祀与戎”,无论祭祖还是祭天,都意味着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