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之空间?
可听闻房俊是给郭孝慎运作官职,杜正仪有些为难。
毕竟郭孝慎乃是房俊之连襟,能够出面为其谋官,岂能品阶太低?
也有些不解,兵部乃是房俊的地盘,一言九鼎、无所违逆,给郭孝慎安排一个军职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,何必跑来吏部让他这个左侍郎为难?
房俊笑呵呵道:“叔父误会了,我此番前来并非为郭孝慎谋官,而是以亲戚之身份检举吏部玩忽职守。”
杜正仪眉毛一挑,大感意外:“二郎此言何意?”
他的兄长杜正伦乃当年秦王府十八学士之一,与房玄龄既是同僚、亦是好友,两家实乃通家之好。故而即便吏部做错事,也万万没有房俊前来检举的道理,其中必有说法。
“郭家之所以落出吏部铨选名册之外,盖因当年郭孝恪兵败龟兹、全军覆灭,这没错吧?”
“正是如此,郭孝恪丧师辱国、兵败龟兹,其家族子弟不入铨选之名册,这是规矩。”
房俊反问:“当初郭孝恪何等罪责?”
“嗯?”
杜正仪微微一愣,旋即恍然。
虽然郭孝恪兵败龟兹、丧师辱国,但毕竟堂堂正正战死于沙场之上,算是“殉国”,所以朝廷对其死后之处置争执不下、迟迟未做定论。而后便是太宗皇帝御驾东征,郭孝恪之事便搁置下去,自此无人再提。
对朝廷来说,郭孝恪大罪难免,可毕竟战死殉国、且已入土为安,一旦降罪便要推翻其丧葬规制,甚至要推翻其墓室、坟茔,将一应违制之处销毁、另行安葬……都是同朝为官,谁愿意把人往死里得罪?
对郭家来说,郭孝恪丧师辱国、罪责难逃,结果因为当时复杂的政治环境逃脱制裁未予定罪,已经是极大之幸运,与之相比,族中子弟未能入吏部铨选之名册、不能出仕为官,反倒是小事。
万一吵吵嚷嚷闹腾起来,最终反而促使朝廷给郭孝恪治罪、祸延家族,岂不是作茧自缚、偷鸡不成蚀把米?
所以当初郭孝恪兵败一事便搁置下来,既未定罪、亦未褒奖,大家默契的谁也不提……
“二郎之意,且将郭孝慎放入铨选之名册,试探一下朝中之反应?”
房俊摇头,道:“朝中不会有什么反应,陛下素来宽厚,何况是对待一个沙场殉国之名将?大概是功过相抵、不予追究。只要陛下不降罪郭家,郭孝慎以其兄之爵位、功勋,自然有铨选之资格。”
杜正仪思索一番,觉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