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后苏氏一手扶额,觉得不忍直视,心中吐槽这丫头越来越放肆。
长乐公主则不以为意,目光关切的看向房俊,嗔道:“莫要听嫂子挑事,急酒可万万饮不得,容易伤身。”
皇后:“……”
果然是多余那一个!
饮过几杯,吃了些菜,长乐公主才关切问道:“不知青雀哥哥在倭国那边如何?海岛小国、弹丸之地,且国民愚昧、资源贫瘠,青雀哥哥自幼锦衣玉食、尊贵非凡,怕是要在那边吃苦了。”
房俊喝了口酒,看着晋阳公主又将酒杯斟满,道:“他哪有苦吃?再不济也是‘扶桑国’的国主,如今吾等皆要称其‘扶桑王’,统领倭国三岛、百万之民,言出法随、生杀予夺,妥妥的列土封疆、一方诸侯,自有无以计数的倭人、虾夷人供奉于他,以一人而享一国之基业,魏王的快乐你们根本想象不到。”
对于如今的李泰来说,钟鸣鼎食、山珍海味其实根本不重要,最重要是那种“天高任鸟飞、海阔凭鱼跃”的自由自在,每日里无需担忧有人弹劾、攻讦于他,更不必恐惧李承乾“斩草除根、永绝后患”,那份彻底摆脱了所有束缚、威胁的自由,才是真正的享受。
皇后听房俊说什么“魏王的快乐你们想象不到”,略有担忧,忙问道:“魏王去了‘扶桑国’无所约束更无所顾忌,该不会恣意享乐、胡作非为吧?别的都好说,他即便再是昏聩残暴遭罪的也是那些倭人,大不了待不下去就回来长安,可若是放纵享乐毫无节制,再将身体弄垮了可不行。你与他素来交好,定要多多谏言。”
一个海外封国而已,再是胡作非为弄得怨声载道也无妨,最差也不过是回来长安继续当亲王,可万一早早将身体弄垮了,那可不得了。
房俊稍微思索一下才明白皇后言中之意,顿时笑道:“皇后过于担忧了,实则大可不必。”
皇后秀眉一挑,略有不满:“魏王乃天潢贵胄、血统尊贵,什么功名利禄都无所谓,身体才是最为重要之根本,你既是朝堂大臣、又是魏王好友,岂能一点都不上心?”
“皇后误会了。”
鲜少见到皇后这般浅嗔薄怒的模样儿,与平素端庄贤淑截然不同,房俊欣赏着粉面秀颜:“我不是不关心魏王,而是对魏王有信心。”
“呵!”
感受到房俊略显无礼的灼灼目光,皇后心头微跳、面颊发热,微不可察的瞪了对方一眼,冷笑道:“你们男人一个两个都是什么德性,难道你们自己不知?魏王在长安之时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