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让王总管退到淮阳去,做你也是我们这边的后继……”话到这里,张行去看王焯。“王大头领,现在就是两国在拼底力,淮阳府库那里你自己调度,但那是新降的地方,冰天雪地,便是想搜刮都难,最近的熟地就是你们谯郡那里,那边还有没有粮食、骡马、布帛、衣物、军械储备?不止是府库,你告诉你们的人,是帮里借支的,算利息……咱们黜龙帮不许有高利贷,低利借贷,算在赋税里也好,专门偿还也罢,赶紧凑一批来,钱帛送到这里,骡马军械给刘总管!”
王焯立即应声:“让余烩赶紧回去凑,我正好从淮阳接应……但说实话,钱帛还算充足,军械有一点,可骡马委实不足。”
“无妨,有什么算什么。”张行答应,复又去看单通海。“荥阳呢?”
“府库全已经纳入坐镇济阴的柴龙头那里,至于民间……荥阳真不行。”单通海严肃否决了张首席的建议。“首席,因为荥阳对着龙囚关的缘故,那里多驻军,也做了专门的授田安置,民间多是基层军士……不能在年前、春耕前从他们那里借骡马,他们会心慌,部队知道了也会心慌。”
张行一声不吭。
而单通海也继续说了下去:“可以从济阴、东郡借,那里是我们起家的地方,便不是头领的家眷,也是舵主、护法的家眷,最差也是亲戚在,而且骡马也多,很多可以用作战马……借他们的!我让我家里人先把骡马全送出来,再去借他人的。”
张行再看刘黑榥。
刘黑榥听到一半就已经头皮发麻,此时还能说什么:“首席请放心,若是这般我们还不晓得拼命,便该我刘黑榥白活这几年了……这仗打完,若是真把骡马全损耗了,我光着腚去给那些叔母们拉犁头!”
说到这里,他还是不走,就在雪地里来捻马鞭:“我知道这个时候多要什么都算不要脸,但首席既然给了我这个任务,我总要尽量完成,而我跟张公慎都不是修为上见长,得有个能碰硬仗的……”
“秦宝,你带走一百踏白骑,跟他走。”张行扭头来看身后。
秦宝没有吭声,只盯着张行来看。
张行无奈:“你去了,伍龙头还在,况且我是宗师境地,开战后突飞猛进,修为提升不断。倒是司马正,他之前那么强横,乃是因为在东都立塔的缘故,河阳要塞前自然威猛,可如今他自家离开东都,跨越百余里到这儿……此消彼长,怎么可能让他再有河阳那种机会?”
秦宝闻言思索片刻,前面不好说,但司马正的情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