府兵再动员那么快吗?”
“打起来很简单。”单通海继续艰难讲述。“他们的人前日一早抢先一步占据了河对岸的向城,淯水又冻上了好几尺,便想着继续来抢武川,而那个时候我这边也有一个营已经到了武川,但只有一个营,也不晓得对面多少人,便呼喊身后的部队来武川,自己去阻击一二,然后等援军过来……结果没想到,双方大部队都在淯水两岸各处胡乱布置,都往这边支援,打到中午就已经好十几个营了。”
“这不是碰巧。”牛达胳膊上竟然挨了一刀,此时显得有些面目狰狞。“是咱们占了淮西几郡后,个个心急想去吃南阳这块肥肉,这才乱糟糟挤在淯阳;而关西人占据淅阳郡后,也想把南阳整个吞下来,就绕过了南阳,直奔淯阳,想着只要封锁了淯水两岸通道,南阳就成了他们瓮中之物……所以才会撞到一起。”
旁边一直没开口的伍惊风有些心惊,但对方没有点名说自己,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接口。
“你说的对。”张行随即点头。“这一仗不是胡乱打起来的,是我夺淮西太顺利,起了轻敌之意……在淯水撞上本可以推算出来的,这一战的伤亡要记在我头上。”
周围几位直接参与了战事的龙头都有些讪讪之态,牛达也不吭声了。
“军队组成呢?”张行见状催促了一句。“你们还没说……关西军如何来这么多,这么快?”
“不全是之前的关西府兵。”牛达回过神来,语气也平静了下来。“很多都是卫戍兵,但军官都年轻,应该是征发了关西各家子弟,然后带上关中一带的卫戍部队临时混编成的兵马……不然不至于打的这么没章法,偏偏都敢战求战。”
张行心中微动:“倒算是把他们的瓤给挤出来了……白横秋呢,我都到了,他到哪儿了?”
几人面面相觑,没人会觉得白横秋敢不来,而且十之八九就在淯水对岸某地,只是事情太仓促,还没弄清楚,也不好答。
“缓一缓。”张行想了一下,下达军令。“缓一缓,天太冷了,打起来太难了……第一,发信给柴龙头,告诉他,我们要在这里这里设立大营,集中部队,保持震慑,让他建立和确保后勤线;第二,整个河南部队和兵员的事情单龙头去统一管理,确保兵员转运妥当,后续兵马进得来,伤兵能送走;第三,伍龙头去联系你的南阳故旧,牛达去联系闻人寻安,想方设法诱降他们!”
话到这里,张行顿了一下,复又开口:“缓归缓,但该示威还得示威,不能让他们以为我们不敢打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