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类的,而是随着一段栅栏倒塌,无数的巫族丁口男女外混合着牲畜牛羊自营盘内涌出,呼喊声、哭泣哀嚎声与巫族步战骑兵们的骨哨声、哄笑声一起形成了某种类似于集体呐喊的巨响。
而再一看,不止是那个缺口,而是整个大营的北侧绵延数里的战线上全都有牲畜与俘虏涌出来,而且是同时涌出,这才造就了这种同时呼喊的巨响。
“这怎么回事?”窦濡惊惶起来。“那些后面的牛羊为什么身上有火,这是火牛计吗?”
旁边都速五无语至极,忍不住嗤笑:“窦大使,你今日到底怎么了?!我们要赢了!黜龙军放出战利品,是为了让我们哄抢,他们好趁机乘船逃走!这是巫地最常见的认输手段!牛羊身上有火,是因为太多了太挤了,沾到火盆而已!”
窦濡一时无可反驳,甚至有些茫然起来。
此时被风雪遮蔽的日头已经颇高,视野愈发清晰,只见数不清的牲畜、丁壮都涌了出来,而原本因为日夜奔袭外加辛苦厮杀已经疲惫的东部巫族王庭精锐们,此时反而振奋,匆匆驱赶牛羊、丁口,只恨不能三头六臂。
更有甚者,后方轮休的部队还要往前挤,前线部众则把住营盘阵地丝毫不让,过了一阵子圈了许多牛羊丁口,遣人送到后方,却又被后方眼红的部落直接劫掠。
窦濡看的心惊肉跳,而都速五等人则哈哈大笑。
另一边,都蓝可汗不得已放弃了南线阵地,回到北线,呵斥部队,要他们继续推进,战利品放出来战后一起分配云云,但偏偏混乱和争端已经产生,一时间竟不能控制局势。
也就在都蓝离开南线不久后,窦濡不经意间一抬头,竟看到南侧隔着数里远腾起了几缕烟柱,还在疑惑与警惕中呢,烟柱已经越来越多,很快就红彤彤一片,映红了半个天。
这下子,都不用绕过去看,所有人便晓得是怎么回事,一定是黜龙军在北线放出俘虏和牛羊后,又趁着都蓝离开在南线放了火,以作阻隔。
火焰催逼蔓延之下,南线的巫族兵马也纷纷撤离,然后立即参与到了北面战利品的争夺之中,军士、丁口、牛羊挤作一团,甚至连后方的战马都因为起火而猬集起来,使得都蓝整备部队的努力完全无效。
很快,肉香味与木炭味腾起,外加苦海的咸腥味混合在一起,产生了一种让人有些眩晕的诡异味道,半空中雪粒带着黑灰融化,落在人脸上,脏兮兮一片,牛羊身上更是狼狈。
营地最深处,也就是一开始登陆的野港内,李定登上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