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关系,必然生疑!可独我与张三不会如此,恰恰相反,正是因为他是首席,我是战帅,所以我才可以肆意任用、赏赐,他才可以从容谋伺东都,不计其他。
“至于局势……如今正是他替我清廓了政治,摆脱了出身,保障了后方,又将兵马汇集与我,中间多少辛苦与考验,才到了现在这个局面……所以,他无论如何也要支持我到底,而我无论如何也要趁机伸展生平志向,将自己这刀刺出去的!
“还有什么山海之言!说句不好听的,如今便是呼云君亲身在此,我也能一刀两断,遑论什么潮水了。”
说着,李定甚至摆出佩刀,隔空点了一下前方的苦海。
到此时,王臣愕早已经趁机起身,堂中则鸦雀无声……照理说,上上下下八成都晓得这是李龙头安抚人心的把戏了,本该喧嚷一番,凑个热闹,然而,从一旁窦立德开始往下,满堂之人却多还是有些惊愕之态。
别人不晓得,只说窦立德,一开始是愕然于对方之拙劣,现在不免愕然于对方之大巧不工——这张三李四的交情总是真的!自己确实没法比,便是跟着对方渡了海,这巫地的人事权也怕是抢不到的!
过了片刻,第一个打破沉默的赫然是侯君束,其人持剑下拜,就在堂中高声来对:“战帅,要我说,我等正是你的填海之山!君束之前无知,惭愧万分,请为先锋,先渡苦海!”
气氛立即恢复了正常。
这才对味嘛!
你李龙头跟张首席的友谊未免有些纯洁和抒情的过了头。
十一月廿七日一早,河南之地竟然起了风雪。
雪花乱舞于四面,地面冻得梆梆硬,夹杂着不大不小的北风,一夜之间便到了一年最冷时节。
历山这里也是如此,张行昨日渡河后与柴孝和分开,径直来此……他不是专门来这里的,原本他只是想从这里取道,顺便做下祭祀,然后就要去济阴那边去见单通海、王焯、伍惊风等南线将领,迅速确定攻击计划……可能还要安抚和说服这些头领,毕竟下雪了,这种情况下发动大规模攻势,肯定会有非战斗减员,而一些头领对此类事情是素来有抵触的。
然而,等到简单的祭奠仪式于山下完成后,这位首席不知道是注意到了什么,竟临时改了主意,然后便在本地官员与踏白骑的护送下登上了山顶。
来到此间,赫然立着一座破败的小观。
“按照首席的要求,我们没有碰这座观。”本地县令虽然出身踏白骑,但面对如今的张行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