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吹得银杏树哗哗作响,它仿佛在说:别求我,我命苦,碰上你们算我倒霉,让我早点死吧。
佛说,早死早投胎。在这里我是一天都呆不下去了,不是开水浇灌就是盐水浇灌,或者一天浇七八次水,搁这样糟践,十条命也早霍霍完了啊!
李恒好似感受到了它的苦楚,伸手拍拍小树苗,叹口气:唉,难怪古代皇宫会闹出狸猫换太子的戏码。
这世道唯金钱和人心不可直视也,古人诚不可欺我也。
这一幕被隔壁阁楼上的周诗禾全看在眼里,原本心绪烦乱的她,此时面上也情不自禁露出一丝古怪神色。
她比谁都清楚,当他脚踏三条船的窗户纸被捅破后,这棵树就注定了不可能存活。
回到家,李恒先是在书房闭目养神一会,尔后开始写信,给宋妤写。
本来上个星期才给宋妤写过一封信,按两人通信惯例得半个月后再写。
但他突然心血来潮想写。
洋洋洒洒写了两页信纸,但核心内容就一个:这半年让她静心呆在学校,别参与那些杂七杂八的事情。
当然,以宋妤的性子,用着不他多嘱咐,她自有分寸。但自己身为她丈夫,情不自禁就关心这些。
信的末尾,他还隐晦指出:端午节可以不用过来庐山村,大三再过来也不迟。
他这是带了私心,力图把死刑立即执行改为死缓。也不知道宋好会不会识破?
更没把握,保证宋好会听他的,
落笔完最后一个字,李恒前后把信件内容读了两遍,觉得没什么差池后,他锁上房门,马不停蹄赶去邮局。
有些意外,在邮局附近碰到了刘艳玲,一个头发油光发亮的男生正在向她深情表白。
看到李恒骤然出现,刘艳玲眼里闪过一些不自然。
油光发亮的男生认出了李恒,也然收回了手里的情书,低头快速朝另一个方向走了。
李恒本想伴装没看到,直接走过去。
但刘艳玲出声了,「李大财主,不是你看到的这样,我没有三心二意。」
李恒笑着道:「窈窕淑女,君子好逑,能理解。这男生是我们学校的?」
刘艳玲摇头:「不是,是隔壁同济大学的。我一老乡,认识2年了,一直在给送情书送礼物这些,我每次拒绝都没用,都快烦死了。」
李恒问:「这男生知道老周不?」
「知道,怎么可能不知道。我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