适气质,充斥着李恒整个大脑。
又对峙一阵,面对这一世让自己不可抑制爱上对方的佳人,李恒忍了忍,忍了忍,但终是没忍住,头一低,再次吻了过去。
知道他要做什么,周诗禾连忙用右手堵住他的嘴。
李恒顿了顿,嘴唇停在手心,呆呆地瞅着她。
周诗禾暗暗深吸一口气,用尽今生的全部勇气,眼神好似在说:既然这么爱我,能为我放弃她们吗?」
这问题,是她从荷兰演奏会现场回来后的延续。
也是刚刚打完他,没文立即逃走的后续刚刚打他耳光,是气他私生活混乱还来招惹自己;没有走,是心底留有一丝憧憬。
她知晓自己不可救药地爱上了他,所以有些不甘心,还是想做最后地挣扎,做最后的努力。
她能感受到他对自己的浓烈爱意,所以,她还想尝试一次。
面对这种致命题,李恒没有也不可能有答案。
一个月前,余老师问过类似的问题,问他:是不是永远都有优先级,我永远都比不上肖涵?
他当时沉默以对。
诚然,周诗禾和其她女人不一样,是他重活一世后,除了宋妤、子和肖涵外,唯一真正一见钟情的女人。
他对麦穗有感情吗?
当然有,且对麦穗依赖很深,要不然他也不会明着跟父母说:宋好是我想娶回家的女人,麦穗是我想随时随地都带在身边的女人。
但他和麦穗是日久生情。
不同于回复余老师的「沉默」,李恒张了张嘴,艰难地挤出三个字:「对不起。」
他的话只说了一半。
但明眼人都能听出他的潜在意思:对不起,我做不到。
这回答没有超出周诗禾的意外。
可她眼神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暗淡下来,心头有种说不出来的失落。
稍后,周诗禾右手离开他的双唇,灵巧的小嘴紧紧嘟起,偏头看着地板,安静地没再说话。
也没再看他。
李恒探出右手,想抚摸她那腻白的天鹅颈,但伸到一半,右手又缩了回去。
一下子,这个图书角落陷入了死寂,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,心痛到无法呼吸。
许久,他离开她身体,退一步,退两步,退到一旁。
周诗禾紧绷的身子骤然一松,定了定神,弯腰捡起因被他亲吻而掉到了地上的书本,低头起身走了。
离开了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