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法,收起了和麦穗摊牌的念头。
她想顺顺利利参加老师在新加坡的演奏会。
她想安安稳稳度过大学再说。
在书房静坐许久,周诗禾有点累,还有点儿脚发麻。
她站起身,弯腰揉了揉小腿发麻的地方,随后定了定神,迈开步子朝书房外面走去。
二楼客厅竟然没人。
周诗禾下意识扫眼主卧,主卧门是关着的,门缝下面没有灯光透出。
她想了想,往楼道口走去,开始下楼。
只是才下到一半,才下到拐角处,她就停住了脚。
因为她迎面撞到了一个。
此时,李恒左右手分别端着两个碗,碗里装着甜酒和三个煎鸡蛋。
骤然见到他,周诗禾左手不自觉握紧木制扶梯,内心复杂却在面上表现的极其平稳,就那样静谧地看着他。
甜酒带着香气儿,四目相视一阵后,李恒最先打破僵局:「今天赶了一天路,晚餐是在张志勇那里吃的面条,可能没有进食米饭的原因吧,总觉着心里不是个味,于是做了甜酒煎蛋,这东西你吃过不?尝一尝?」
好伐,他之所以做甜酒煎蛋。
那是因为厨房除了鸡蛋和甜酒外,基本没其它东西了啊,根本折腾不出别的花样。
由于发生了之前的事,周诗禾本能地想拒绝。
可触碰到他的眼神后,她思索了片刻,尔后转过身,默默折返回二楼。
她的步子迈得不大,如同柳絮轻盈,每一次走路都彷佛和大自然融为一体一般,很是得体,很是优美。除了余老师外,李恒再也找不出第二个如此形态飘逸的人了。
可能这就是大家庭培养出来的人吧,一言一行都显示出了深厚底蕴。
黄昭仪言行举止其实也相当有品味,只是和周诗禾的恬静、余老师的知性不是一个风格,更趋向于明媚大气。
来到沙发跟前,周诗禾端庄地落座,然后就是悄悄等待。
李恒坐在她对面沙发上,把其中一个碗摆她跟前,并递上一双筷子:「来,趁热吃两□。」
视线在筷子尖头掠过,周诗禾微抬首,看向他的眼睛,犹豫一下,她最终伸手接过了筷子。
这一接,代表书房的事正式成为过去式。
代表两人和解。
她懂,他亦然也懂。
或者说,李恒知道自己今天越了红线,于是用这种方式求得她谅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