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给你写一封信,都是当做我今生最后一封信写的。」
话到这,她补充一句说:「我知晓这样会让你为难,也会让自己形象受损,可我」
「可我」后面的话,她几次试图说出来,但终究因过于羞涩,没讲出来。
李恒盯着她洁白的额头瞅一会,稍后挪开视线远眺天际,晞嘘道:「不拆你的信,不是我无情。
而是我这人心太软。怕误了你唉,也不知道你懂不懂我那种心情—”」
陈丽珺说:「我懂。」
不等他出声,她挨着道歉:「对不起!是我不好。」
李恒缓缓摆手:「不用说对不起,我也不是什么好人。惹了宋妤,却还和麦穗不清不楚。
额,你知道我现在对麦穗是何种心情吗?」
陈丽珺思虑一阵,猜测:「不想放手,但又无法给予光明正大的婚礼?」
李恒沉重地点了点头。
陈丽珺说:「其实这怪不得你。麦穗自打追随你的脚步去复旦大学,就应该早已权衡过这些后果。」
李恒失笑摇头:「高考那年她才多大年纪,她哪会想那么多?」
陈丽珺跟着摇摇头:「不,她一定想过的,且想清楚了。」
李恒异。
陈丽珺分析给他听:「宋妤对于我们这些女生来说,就如同一道天堑鸿沟,不可逾越,就算美如麦穗也很难。
她明知你高中时期对宋好爱到痴迷,却还是选择跟你去复旦,这说明她有过最坏打算。」
李恒觉得几分道理,问:「那你呢?」
陈丽珺被壹住了,但今天的见面机会得来不易,她十分珍惜地讲:「我虽然口口声声说,最想去的学校是人大,其实不是这样的。
我只是觉得你会追随宋好去北大,才那样讲的。
就是想离你近一点,和你在一个城市,那样不会显得唐突。
但千算万算,没算到你会以一分之差与北大失之交臂,那段时间,我心里很烦,也想过托舅舅找关系去复旦,但得知麦穗要去沪市后,我、我放弃了。」
李恒脑子懵憎地,没想到这其中还夹杂这么多隐情。
他顺口问:「那怎么放弃了?不想破坏你自己和麦穗的关系?」
陈丽珺说:「这只是一方面。还有两个原因。」
李恒:「还有俩?哪两个?」
陈丽珺说:「第2个原因是,在麦穗面前,我赢面不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