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恒问:「挽留了没?」
「你奶和你妈拉着余老师说了好会,没挽留住。」李建国插嘴。
李恒问:「那行李也带走了?」
田润娥说:「带走了。走之前,还给我和你爸、你奶留了一份礼物,还单独给奶奶留了一个红包。」
李恒转头瞧向奶奶。
奶奶说:「红包很大,足有2200块。」
李恒从奶奶手里接过红包摸了摸,驻足原地好久没出声。
许久过去,他把红包还给奶奶,问:「余老师走的时候,说了什么话没?」
三人摇头。
李恒不死心:「一句话都没有?」
李建国沉闷吸烟。
奶奶摸摸红包。
临了还是田润娥说:「余老师说家里有急事,要赶回去,但我们都知道,这只是一个借口。明天就过年了,今天这个点走,哎·—妈我后悔死了,我当初就不该嘴欠。」
奶奶这时出言提醒:「大孙子,你去楼上找找,看看余老师有没有给你留点什么?」
在此之前,李家三位长辈都在揣摩余老师离去的深意。
但很显然,信息太少,没能揣摩出个结果。
田润娥甚至担心,会因此得罪了余老师,对儿子以后的事业不利。
闻言,李恒马不停蹄跑上二楼,直奔靠窗的卧室。
门一开,他发现床上的被褥整整齐齐,书桌上的一堆杂物也是收拾妥当。
所有关于余老师的物件都消失不见了,仿佛余老师没来过这里一样,没有残存任何痕迹。
一切都是如此的干净利落。
房里太过整洁,整洁到让他心里不断发慌。
这和自己想象的完全不同啊,
他想过很多种相处方式,却唯独没想到余老师会走。
会走得这么决然,没有任何拖泥带水。
就在他目光逐渐变得涣散之际,他忽然眼晴一凝,在床头柜上发现一张纸条。
他瞬间像打了鸡血一样,赶忙跑过去,拿起纸条快速阅读。
纸条不大,就是一张平时方便携带的便签,
上面的内容也不多,就简单一行字:小男人,年初三来润文家接我。
字眼非常朴素,可李恒却读出了方斤重!
余老师并没有像楼下三位长辈想象的那样,一走了之,没有要和他决裂。
「接我」两字蕴含无数